美國前財長薩默斯:美國將中國作為敵對一方是不正確的



美國前財政部長 勞倫斯 薩默斯

財經網訊 中國在過去40年的成就是前所未有的,美國目前的政策邏輯很難理解,美國將中國作為敵對的一方,是不正確的。 3月24日,美國前財政部長勞倫斯 薩默斯在 中國發展高峰論壇2018年會 上如此表示。

薩默斯稱,在美國人的視角裡,中國一方面希望獲得作為發展中國傢的好處,同時又依靠大國崛起的力量重新定義地緣政治, 魚和熊掌兼得,這對美國來說難以理解。

中國可能犯的最大的錯誤是,從特朗普的視角出發來判斷美國發生的一切。 薩默斯表示,至於中美關系, 我不相信短期內局面有較大好轉,但長期來看局面會好很多。 目前,美國即將進入選舉季,要解決的政治問題比較艱難。

薩默斯表示,中美雙邊關系中哪一方成為輸傢的局面,都是很難想象的。美國經濟的命運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外部因素,而不是自身,美國不可能做到一枝獨秀。中美之間要互相尊重,在共同關註點上進行合作。貿易摩擦、三義原木桌板批發|三義原木桌板批發推薦以牙還牙,難以做到共贏,中美合作不是選擇,而是命運!

在薩默斯看來,貿易戰沒有贏傢,從經濟學原理來看,貿易戰最大的後果是心理上的威懾,比如大豆、豬肉不從中國而從越南進口等等,主要是造成心理沖擊很大,事實上對供求關系真正影響很小。

在薩默斯看來,如果隻讓負責貿易的官員來談貿易過於狹隘,不如讓擁有更加豐富背景的官員以更加寬泛的框架來處理貿易問題。他建議雙方應該把談判框架放寬,不局限於貿易問題,更多地去探討長期的兩國關系,未來十年在潛在的核擴散、伊斯蘭恐怖主義,可能的大規模疾病、徹底地擺脫貧困等領域,中美兩國的合作具有重要意義。

以下為發言實錄:

勞倫斯 薩默斯:非常感謝,也非常高興來到這裡,我也想祝賀您,祝賀您在阿耶麥夫的傑出服務。其實在國際組織當中,由中國人擔任您曾經擔任的職位並不是那麼多,您也體現瞭前所未有的領導力。我們想建立一些能滿足各國需求,讓各國聚合在一起的國際組織。您領導阿耶麥夫的時候體現瞭這樣的水平。我想祝賀中國發展研究基金會的同事選擇周末來組織這樣的論壇。其實很難想象,看你在什麼角度來看,在這樣一個時間點討論今天這樣一個話題,也就是美國和中國的雙邊關系以及經濟關系是好還是不好,看要從什麼角度。

1978年我來到中國,當時中國正在進行改革,剛剛經歷過文化大革命,之後我作為世界銀行的首席經濟學傢多次來到中國。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我以美國財長的身份來到中國,來討論各方面的話題。另外我還來到中國討論世貿組織的事宜,當時那是中國駐貝爾格萊德大使館遭到轟炸的事情發生之後,來到中國。我和托巴馬在奧巴馬政府期間也有很多的交流。我不記得關於中美關系的未來,全球經濟的關系,我真的不記得我有那麼多的關切。

今天早上我想分享幾點關於中美關系的想法。這是我自己的判斷,另外我有一些針對未來關系發展的建議。

首先我可以想象未來可能的一些比如說未來30年的美中關系的一些構架。而且是兩國都能取得成功的,我也可以構建一下未來30年情形比較不那麼樂觀的這種兩國都不會取得成功的構架。我發現要想構建一個讓美國成功,但是中國失敗的這樣一個情景是比較困難的。或者說構建一個可能的未來中國成功,但是美國失敗的這樣一個可能的情景也是非常困難的。其實不是靠選擇,而是靠心。這個就是二十一世紀初期時候的一個特點。現在我們處於一個相對於比較小的就好像是一個小船,但是海浪比較洶湧這樣一個情景。我們是共同的發展呢還是怎麼樣?雙方都要意識到這一點這是非常重要的。這是我想講的第一點。

第二點我歡迎中國的一個呼籲,中國呼籲一個新的大國關系的形式。對我來講,現在美國和中國之間的這種經濟關聯,經濟的關系和之前我們所看到的大國之間的紐帶是不一樣的。那麼從這個角度來講,自從工業革命以來,世界上最富裕的或者說最大的經濟體的生活標準還不到世界上領先國傢的25%,一般來講最大的經濟體和最領先的經濟體生活標準差不多,但是以後可能不會是這樣的情況。同樣中國的經濟現在是雙重的。是以下幾點。

第一是人均收入大概美國的25%。但是中國的一些領先公司,而且這些公司所處的行業也是非常領先的。你可以討論谷歌和百度怎麼樣來比較,騰訊和FaceBook,或者是阿裡巴巴和亞馬遜怎麼比較。但是你沒有辦法比較的是新興技術,互聯網技術是絕對驅動瞭這個時代的現代化和進展。二十屆上隻有兩個國傢有很多公司通過一些有意義的方式在這些領域起到領先的作用。所以說這些現實再加上人類歷史上以前從來沒有過中國在過去40年改革當中的增幅的現實,人們說這是一場工業革命,因為40年生活水平增長瞭50%到60%,在40年當中中國的生活標準確實增長瞭16倍,剛才的50%是其他國傢或者是世界的,這是前所未有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需要思考。我們應該去思考一下大國關系應該是怎樣的。

這周我見到瞭很多的中國的高層官員,包括政府的還有企業的。我也瞭解瞭很多,從這些交流當中我瞭解到很多信息,有兩句話或者是兩個想法。當然我不是一字一句援引,這是一個意義。這兩個想法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第一個是有一個朋友跟我說,關於最近中美之間的貿易爭端,他說:如果你們想讓我們減少向美國的鋼鐵出口,增加汽車的進口,然後在基礎設施方面是增加投資還是減少投資,卻允許美國在中國進行更多的投資、聯合、研發等等。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我們是可以想辦法,我們是可以坐下來找到一個方法的。但是如果你們想要的是想未來50年的規則變成這樣子,就是你依然是主導第一的國傢,那我們要融合到或者適應你們的體系,我們要去適應融合到你們的系統,如果這是你們的想法,這是不可以的,這是不可以商談的。我們現在越來越擔心,而事實上這就是美國所想要的。實際上現在我們越來越擔心是因為政策邏輯在我們看來是很難理解的。現任美國政府的政策邏輯我們很難理解,他們說:我們擔心的是總體上我們聽到美國的企業,甚至美國的一些政治領域的人說,中國現在越來越被當成是一個威脅,而不是一個機會。所以,我作為一個美國人聽到的第一點就是這個是一個不接受以後停止競爭這種是有挑戰的,而是要進一步想象一下美國和中國能夠共同的界定自己的偉大之處的可能性。

第二點我也聽到瞭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句話。是一個我的一個老朋友說的,他在美國待瞭很久。他這麼說:美國不能輕視中國,因為美國沒有這樣的力量,而且也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是錯誤的,而且也不會讓你這麼做。不過,你可以更加自我一些。然後他又講到美國大學的偉大,他又講到瞭這些美國的高官基辛格,他年輕的時候來到美國作為移民,後來事業成功,他覺得在中國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在很多的國傢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他講到瞭矽谷,講到瞭美國創業精神的偉大之處。他說為什麼不能繼續努力這方面做得更好,而隻是想來遏制中國或者是生成更多的,或者是想在鋼鐵方面打壓我們呢?我覺得這些問題提得很好,值得美國深思。

我們需要意識到,美國經濟命運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可能更多是東京、北京或者是德裡,法蘭克福或者佈魯塞爾,受到更多的這些國傢的影響,而不是受到美國的影響。所以我們要更多的思考一下這樣的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美國將繼續扮演一個獨特的作用,但不是像冷戰結束以後一枝獨秀。

同時,我也跟我的中國朋友說:我完全理解你們的關心,尤其是現在美國做的一些事情他們的一些擔心。不過他們也要理解,你也不能兼顧比如說中國還是有很多的貧困人口。就是說你正在做,就像美國在十九世紀落後英國的時候,我們也正在做美國那時候做的事情,也不能夠完全這麼說。那麼你要重新在全球定義你的偉大,比如說你們的人工智能公司將引領世界,七年之後將引領世界。好像要重新根據你們這種巨大的增長來對傳統的地緣政治進行重新定義。你不能夠一方面這樣說,然後又說另外這些增長的時候覺得非常自大,在增長的時候又需要特殊的保護。所以不能夠魚和熊掌兼得。有時候我覺得這是相互矛盾的,對美國人來說。也就是說,你什麼都要,魚和熊掌兼得,這對於美國人來說難以理解。美國人覺得有時候要理解這樣的現象感覺沮喪。所以最終不見得就是在下個月或者是明年,但是我希望有一點,就是在這個十年可以發生,也就是說美國和中國能夠意識到,潛在的核擴散,伊斯蘭恐怖主義可能的大規模的疾病,流行病,可能五十年會消除所有的那些病。那麼可能徹底擺脫貧困,這樣一個世界我覺得中美兩國合作的重要性是非常大的,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這個要遠遠比我們這種分歧,保持我們的分歧更加重要。

大國關系這種偉大性就在於我們在尊重對方的尊嚴和傳統,尤其是傳統體制的尊嚴和偉大之處的同時,我們必須就一些共同的關註進行合作。要建造一種法制和程序來管理商業的糾紛。我們兩國就能夠為全世界打造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我堅信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如果是我們這種打貿易戰以牙還牙,那麼我覺得不太可能共贏。

朱民:你講到美國和中國應該合作,不是我們的命運,應該合作,同時你講到在美國來說,你們有原木餐桌訂做|原木餐桌訂製內部問題,在中國也有它的問題。你也希望在這個十年中,兩國可以共同找到一些目標,然後實現一些目標,通過合作來解決一些,基於規則解決的共同關註的問題。但是我們有一個迫在眉睫的緊急問題,也就是 301調查 ,因為美國貿易辦公室提供瞭清單30天之後舉行聽證會,再30到45天,美國會提出一個加速關系的一個措施,也就是差不多有90天的時間。你剛才講到10年之內搞一個共識,但是問題是我們90天之後,有這樣一個90天的挑戰,這怎麼樣協調和應對?我們當然還可以朝著你剛才說的方向前進。

勞倫斯 薩默斯:你講到瞭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也想講幾點。首先,我覺得唯一能做到的隻是那些寫論文的學生可以延長我們最後期限,所以你也不要過分擔心。在外交界的話,最後期限不是問題。所以有時候也不要過分擔心或者過分激動。當然如果能在最後期限以前達成共識當然更好瞭,但是我覺得也不要過分擔心,好像過瞭期限就不行瞭。所以我覺得期限不要太多的關註。

第二點我們還要意識到什麼呢?對中美來說,其實小的事情影響到大的事情。比如說奧巴馬對中國主要的要求就是8%賬戶降到3%-4%,這是對中國來說是需要中國解決的問題。現在已經降到1.4%瞭,也就是跟奧巴馬的目標隻有一半。中國的朋友說,我們已經是遠遠超過瞭美國對我們的預期,但是是不是美國要給我們出新的要求,給我們提出新的威脅呢?總之,我們要特別謹慎,就是對那些可能出現問題或者是出現摩擦的地方要小心。在很多我們講到的領域,其實我覺得可以多邊來解決問題。比如說產能過剩,我覺得兩國完全可以一起來磋商,來解決產能過剩的問題。我覺得鋼價過低對世界是一個好消息,對鋼材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事情,價格很低。我們應該用多邊方式來解決。當然還有一些問題,比如說外國投資方面,還有所謂技術偷竊問題,強迫的問題,這些問題完全是可以通過雙邊的問題來解決的。所以我覺得確實我們完全可以通過這種多邊的方式來進行討論這些重要的問題。

不過也不能夠完全有相應的角度來講這些問題,我覺得應該回顧一下在克林頓早期跟日本打交道時候的一些做法。那麼克林頓政府早期的時候決定,他們跟日本的關系進行瞭重新的定義。完全是根據商業的擔心,比如說6個月的期限,比如說富士膠卷進行競爭,不過柯達也進行瞭很好的回應。同時還講到跟日本的聯盟,還有東北亞的安全結構。好像比起那些這種膠卷是不是更加重要呢。現在也是一樣的,有的時候如果我們把這個談判的框架放寬一點會更好一些。我覺得貿易,隻讓負責貿易的官員來談,不如在更加寬泛的背景下來談。我覺得更多的討論可以是關於長期的兩國關系的特點。

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是否贊同他們的立場,還是說你不贊同他們的立場。這方面有一些我是保留意見的,目前中國的政府是願意本著長期戰略性的眼光來思考問題的,這是我的觀點。而現在美國的政府,它是更多的以交易性的短期的視角來看待世界的。這就讓我所呼籲的這種對話更加難以成行,因為雙方對成功的談判的理解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懷疑隨著時間的推移,像這樣子的論壇,我覺得像這樣子的論壇,能夠把來自於政府的官員,還有政府之外的一些人士聚集在一起來就一些寬泛的社會關系達成共識進行討論會變得非常重要。

朱民:你提到寬泛的框架,有沒有具體的討論點,您說到中國是長期的,美國是交易的短期視角,您有沒有什麼具體的可以分享的?

勞倫斯 薩默斯:北亞安全未來的規則是怎麼樣的,數據交易的規則該是怎麼樣的,然後管理一些政府行為的規范,尤其是網絡領域的規范應該是怎麼樣的。還有因為核武器和傳統的武器是不同類型的。應該建立一系列的規則來管理好,或者說遏制核武器,那這些規則和網絡安全方面的管理規則是不一樣的。所以說我們關於比如說網絡沖突,我們是怎麼想的,可能在網絡沖突方面我們想的還不是很多,然後軍備控制又是和網絡方面的沖突是不一樣的。我們應該要求各個國傢承擔怎麼樣的就是如果它們支持一些非國傢實體的時候,應該有什麼樣的責任。

剛才的這些問題都應該有答案,但是我覺得這些問題是我們需要加大思考的。我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清楚該怎麼樣來思考一些問題,我以前的想法是政府應該不要那麼過多參與到企業的行為當中,就是在你的國傢的領域當中從事一些商業活動的企業,我認為這是兩個不同的領域,應該是有不同的規則來進行管理。但是當我們看到現在很多網絡安全方面所引起的事宜,我們到底是想怎麼樣呢?有一些人說比如說支持華為,我們是不是要減少威脅還是怎麼樣。答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些問題是我們應該討論的。

朱民:你總是不停穿越過去和未來,非常自如就像小鳥或者是中國的龍一樣。你剛才提瞭兩點非常有遠見的想法,一個就是不要受限於90天的時間限制,不要覺得到時候是世界末日瞭,我們應該本著長遠的視角來做事情,這一點非常重要,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對美國政府和對中國政府的建議。第二點,您剛才講的很重要的就是不要隻關註物質方面的、貿易方面的事情,而是應該更多的關註寬泛的全球的公共利益,這樣才能實現共同的命運。這個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評論,也算是兩國政府影響有的常識,我覺得兩方的政府都應該仔細傾聽。薩默斯,我不知道你這麼提意見,他們是否會給你付薪水,但是他們應該聽你的建議。您的想法和我們現在實際的想法的方法,您剛才也說特朗普政府關註的是短期的交易的視角。您要是白宮的顧問,您之前擔任過這樣的角色,您再次擔任這樣的角色的話,您會怎麼樣建議美國總統呢?

勞倫斯 薩默斯:我換一個方式回答您的問題。中國可能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美國發生的一切都是從特朗普失敗的這個棱角和角度來看。中國有很多的擔心,這並沒有錯。中國對於現在特朗普政府的很多行為感到擔心,對於特朗普政府處理事情的內容和方式感到擔心,這個我覺得我隻是表示同情。但是關於這個話題,其實我之前也講過,但是我覺得我們要記住,其實這能夠反映和引領一系列美國對中國的態度的變化。現在有越來越的擔心,認為中國希望做一個發展中國傢的好處,但是又想同時擁有一個大國的力量,也就是魚和熊掌都兼得,這是越來越的人對中國有這樣的擔心。

還有一種擔心是中國不僅僅想顛覆內部行為的一些管理規則,這些規則可能是美國比較重視的,同時中國也希望更廣泛的去改變比如說海上安全等等更廣泛事情的行為規則。現在有很多的人擔心中國會利用其崛起的信息技術領域的力量但是最終不是為瞭大眾,就是全世界的人來謀福利。對美國來講,從美國關系來講這是一個有挑戰的階段,如果你在中國,你很容易會用比較簡單的視角來看,我們如果是從美國來的人可能會說,我們就是拭目以待等等,就是比較簡單化的看問題的,我覺得這是一個錯誤。可能中國會犯的一個錯誤。

另外我也在想,現在算不算是一個這樣的時刻,就是說中國可能不像以前那樣積極的去暗示自己的關於世界運轉的一些建議,25年之後世界應該怎麼樣運轉。而是中國直接提出很多替代的想法,從自己利益的角度出發,直接提出一些替代的建議,我不記得或者不確定我聽到過中國任何關於中國如何希望在25年之後的世界該是怎麼樣的聲明,以及中國是如何擴大自己的角色的這些概念。我的國傢很長時間以來非常重視,我覺得這一點也是非常重要的。

朱民:是的,您提到的非常重要,聽您講非常棒,我們今天會場有很多人都可以上臺講三個小時這個話題,我不能隻是自己和你交流,現在我們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大概10到12分鐘的時間可以提問或者是發表評論,大傢請盡量簡短,我現在看到有人舉手瞭,有請。

提問者:你剛才提過到下一步完全取決於中國和美國雙方,那你覺得現在是不是對兩國來講進入到一個非常艱難的時刻,是沒有辦法渡過這樣的一個艱難的時刻的,您覺得理性的思維,什麼時候能回歸,讓兩國能坐下來。現在不是一個新的時代,但是我們遇到瞭很多新的挑戰,像今天論壇的話題就是新時代的挑戰。這是我的問題。

朱民:薩默斯你是怎麼評估的?

勞倫斯 薩默斯:我不見得完全聽懂瞭,但是好像6個月之後有很大的好轉我不太相信,那麼當然五年之後肯定會好的多瞭,這是肯定的。這是我的觀點。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麼美國馬上要進入選舉季節瞭,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比較難。如果你要聽聽我的分析的話,我覺得美國的政治說我們通過談判達成瞭協議,那麼好像中國的問題五年就解決瞭,這個五年之後都沒有什麼問題的,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對美國來說,起碼在未來,我們都在管理我們的關系,我們都要註意到這些帶來和平的談判,我覺得不可能很快幫助我們解決這些問題。所以我覺得還是要有一個過程。

朱民:謝謝您的問題,謝謝薩默斯的樂觀情緒。

提問者:我們貿易不平衡,不光是一個中美雙邊的問題造成的不平衡,如果美國全面的貿易戰,那麼對美國,對世界,對亞洲,對中國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勞倫斯 薩默斯:裡根曾經說過,說核戰沒有贏傢,所以不能打核戰,同樣的話也可以對貿易戰來說。我這方面其實做瞭一些研究,貿易戰的經濟原理,我想最大的後果就是心理上的威懾。比如說大豆、豬肉減少或者是從越南進口,不要從中國進口。半導體從這裡到那裡,如果你追蹤一下對GDP的影響的話,其實這個影響的數值很小。雖然大傢對這個問題情緒高漲。所以有一點非常重要,而且確實這些問題非常重要,但是主要是因為帶來的心理沖擊很大,心理影響。其實就它本身來說,你很難預測它的具體的影響,所以我覺得貿易戰主要是心理的影響。那麼對供求的真的影響可能很小。

朱民:好像對經濟問題沒有經濟的界定方案,但是我覺得經濟的解決方案沒有非經濟的影響更大。

提問者:我是代表在中國經營的歐洲公司,你剛才講到不光是中美兩國之間,讓其他人來參與更廣泛來解決問題。你覺得歐洲能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來解決幫助中美兩國之間的問題,歐洲的位置在哪裡?

勞倫斯 薩默斯:我想對歐洲來說,得歐洲自己來說比較合適,不是我來說。但是我覺得一系列的貿易問題,因為那些所有的主要的相關方都能參加,而不完全隻是中美兩國雙邊來解決。所以我覺得我希望,當然這也是我的一些願景,20年之前我就支持克林頓總統,支持G20國的機制建立,在那裡解決很多問題,用全球的方式來應對這些問題。歐洲我想是一個不同的話題,歐洲某些時候一定要做一個決斷。比如說它的專註在哪裡,是在歐洲或者是在世界?隻要歐洲的關註在歐洲內部問題的話,這對全球的影響肯定是有限的,如果它這樣做的話。

提問者:我有一個問題,如果中國主席私下問你,讓你解釋一下,在已經破舊的一個民族體制的產品做一個評論?

勞倫斯 薩默斯:你是在采訪嗎?(笑聲)。假設就一個敏感的,我和習主席之間高度保密的問題,現在怎麼跟400個人面前公開采訪來講這些敏感的保密的對話,我覺得你確實想象力非常豐富,這絕對是隻有記者采才能想到。

我想引用一下Peter Till,他是著名的美國的風投專傢,他讓特朗普總統很吃驚,他說你要聽他字面的話,不能夠當真,但是你要當真但是又不能看他的字面,變成一個美國總統的人,他並沒有闡述他的價值觀,沒有采取一個普世的美國的價值和總統,他成瞭總統。也就是說,他在沒有這個遵從美國重要的一些事情的人成瞭美國總統。所以如果你不意識到這一點,你就會犯錯誤。因為你必須意識到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像你們國傢成功的關鍵,不光是通過自己不犯錯誤,而且你要考慮到有很多的美國人,他們的工作,他們孩子的機會也有很多的問題。而且他們對進入一個國際體制沒有任何的安全感,你一定要考慮到很多的美國人有這樣的不安全感。你可能不希望這種情況是真的,但確實是這樣的情況,如果你去達沃斯,確實是這樣的情況。不過,在美國確實這樣的感覺影響瞭世界很多的地方,所以一定要考慮合作。不是說在一個非常詳細的細節層面,而是要回應一下這種特朗普總統的沖動做出回應。也就是說要確保美國的企業能夠享受到全球開放經濟的好處,也就是說他們能把美國產品賣到中國市場,這就意味著比如說中國所謂通過經濟間諜這種欺詐的成本是很高的,因為它帶來公眾的憎恨,而且也要自己控制這種所謂的欺騙。

提問者:你剛才講到廣的框架還有一些很多的問題,你也講到我們要從長期來看,問題是民粹主義非常明顯,周期也非常明顯,共識越來越少,三四年這種趨勢怎麼來協調?

朱民:怎麼讓美國政府進入到你剛剛描述的過程,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薩默斯。

勞倫斯 薩默斯:我沒有一個很好的答復,我一生學到瞭一個教訓。我非常幸運,因為在大學裡教課花瞭很多的時間,在華盛頓做政府工作又做瞭一些時間,華盛頓之後,我知道怎麼樣做事情,這是一個很好的好處。我在大學教課的時候,其實我就沒有必要有很多近期的壓力,可以專註於一些長期的。這種戰術的思考和長期的占性思考是剛才講的兩個不同階段的考慮。我覺得現在不太可能,非常有必要把目前考慮放在一個寬泛的思考下,但是像朝鮮的一些進展,還有氣侯方面的一些變化,還有我們無法預測的一些變化,這些事情都會改變我們想要進行對話的一些性質。那我覺得像今天這樣的峰會,它的貢獻就是讓我們聽到更多的想法。當發生這樣的變化的時候,我們的對話可以聽到這樣的想法。

提問者:您剛才說我們應該是關註長期的戰略性的美中關系,現在不一樣瞭,中國可能不再像過去幾十年那樣的,奧巴馬政府說又覺得之前像美國回到亞洲的政策,還有美國的TPP方面的做法,把經濟的主動權放在中國,現在又覺得中國是美國的競爭對手而不是合作。是不是美國應該接受這樣的現實,就是中國是不是在亞洲可以和美國在未來30年同樣的戰略性對等,而不是遏制中國?

勞倫斯 薩默斯:我不能夠提供一個非常準確的方案,但是我學到的經驗教訓就是當人們說你想要A還是B的時候,大部分政治領域就是想要 一點點的A + 一點點的B 的組合,而組合的方式會喜歡A的人覺得他們得到瞭A的70%,喜歡B的人又覺得得到瞭B的70%,政治不是學生,所以不一定要百分之百精準匹配。我覺得不久的未來,不太可能美國在安全方面在亞洲完全撤退,如果說這是中國想要的,那很有可能將會是一個紅線,基本上很難越過。隨著中國的發展,中國的角色,在安全方面,影響力的期望也會增加,如何管理好這種期望的演進,也是你在安全部署方面的一個測試。這是未來10年甚至20年的一個狀況。從非常艱難的問題上開始合作,也就是朝鮮問題上開始合作,我覺得現在美國的想法不一定是非常切實際的,在這個背景下應該找一個方法。非常感謝各位給我機會和大傢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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